两眼无神的玫玫小姐突然一下子趴在吧台上哭了起来,“哎,都怪我,若不是我……呜呜呜……”
原来这位很爷们儿的大小姐也有柔弱的时候。
宁安的一条胳膊被她抱着不肯松手,他只能拍拍玫玫小姐的后背,安慰道:“没什么,这点事很快就会过去,别想太多。”
她听到宁安的话,反而哭的更狠了。
芸惠子从外面走进来,“喂,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艾米可看着呢!”
这招果然很灵,玫玫小姐顿时抬起了头,抹去眼泪,拿出梳妆镜照了照。
“你也别难过了,我安排好了,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芸惠子让阿珵端来了几杯热水。
“哎,惠惠姐,你该不会真的找了那个人吧?”阿珵递来一杯热水。
“嗯,除了他,我还能找谁呢。”
“可是……”
“没什么,既然都打过电话了,以他的脾气,不会坐视不管的。”
芸惠子抱着水杯,对着杯口吹了吹,道:“阿珵,你送玫玫去楼上休息,我跟艾米说几句话。”
“嗯好,玫玫小姐,请随我来。”
待二人走后,宁安才活动活动胳膊坐了下来。
芸惠子盯着宁安的眼睛,道:“今天多亏了你呀,洣脂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宁安喝了一口热水,回答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惠惠小姐客气了。再说,有人在酒吧闹事,我还能不管嘛,分内的事儿。”
芸惠子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修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不过,姐姐赏罚分明嘛。”
“行,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哎,小艾米,你有没有看出玫玫那丫头对你有意思呀。”芸惠子眼睛眯成月牙。
“啊,这……”
“哈哈哈,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别多想。”
芸惠子慵懒地坐在吧台后的沙发上,像一只高贵的猫。待宁安走远,她喃喃道:“你到底是谁呢?”
……
华府东城区,瑶光大厦。
宋子瑜躺在一张机械床上,手臂固定在卡槽里,有外科医生操控着精密设备对其进行正骨。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白脸力气如此之大,医生说有几块腕骨错位,大部分粉碎性骨折。
现在宋子瑜的心里满是仇恨,暗暗发誓一定要十倍奉还!
一支透明的针剂被武装押运送来,这是花高价在黑市购买的生物组织复合再生药剂,深蓝科技出品,目前这种药剂只能用于军需,一般人很难弄到。
使用药剂之后,宋子瑜的手腕迅速长出肉芽组织,开裂的骨头修补愈合,就连损伤的血管也在疏通修复。半个小时后,宋子瑜坐了起来,活动活动受伤的手腕,一拳打在床铺上。
想起手下刚送来一对二八年华的小姐妹,他嘴角露出邪魅的笑。
天鼎国际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宋乔年先生曾是共和国名将宋乾顷的长子,几十年前的镇平之乱中,宋乾顷将军战死在前线,他儿子宋乔年举全族之力为共和国在前线铺路搭桥,建设防区营地,终于建成了一条直接贯穿敌人胸膛的血路,为最终的胜利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事后,宋乔年借此机会成立了乾顷建筑公司,也就是天鼎国际的前身,以此来悼念亡父。
镇平之乱结束后,共和国经济一片大好,乾顷建筑迎势而上,加上共和国给予的优惠政策,很快成为一家大型基建公司,特别是华府北斗商业区完工后,乾顷建筑一跃成为国际化企业,遂更名为天鼎国际。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老宋家到了宋乔年这一辈就剩一根独苗,而他又是老来得子,如今都行将就木了,那个纨绔儿子还是个只会嘻嘻哈哈的二世祖。
天鼎国际后继无人是事实早就在商圈传开,而且宋乔年老先生也有另立继承人的打算,他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不能让天鼎国际倒在宋家人的手里。
虽然宋子瑜看似烂泥一把上不了台面,但是他很清楚,一旦外人掌权,必定先解决他这个正统的继承者,这样的话他的二世祖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他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阻挠这件事,另一方面也在努力去证明自己并不差。
他这个人平日里不赌不抽,但唯独偏好女色。只要被他看上的姑娘,他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而且是两厢情愿,从不用强。
他是打心底的喜欢玫玫小姐,用他的混账话说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对于他这种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他所心心念念的也是他势在必得的,芝麻街只是个附带品而已。
不过,那个令人讨厌的服务员必须得死,敢拿枪指着老子,哼!
宋子瑜去了私人房间,一对温香暖玉已经换好了衣服……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布加迪停在洣脂酒吧门口,一位穿着偏于休闲风格的瘦高男人走了下来,他立在酒吧门前,踌躇了一阵,还是敲了敲门。
大门打开,里面的人亭亭玉立,清丽消瘦,再看已是心酸不已。
来人正是深蓝的二公子,秦俊清。
“惠惠,你瘦了。”这个温尔儒雅的男人声音如春水濡田般温柔,眼睛如同装满了星月。
见到眼前人,芸惠子一下子就流泪了,她身体前倾,想一下子扑进这个人的怀里,但是她还是没能迈出这一步。
芸惠子很快抹去眼泪,拉着秦俊清的胳膊进了酒吧。二楼的雅间檀香萦绕,一把古琴静卧在清辉月色中,琴尾两行鎏金字,道不尽过往情殇。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这么些年,你……”芸惠子转过头刚好看到秦俊清在静静地看着她,“你看什么呢?”芸惠子笑着。
“额,没有,没有。”
芸惠子撩动着头发,她冰雪聪明,又怎能猜不透秦俊清的心思。
“最近还好吗?你是不是和那个人快要结婚了。”两只手放在沙发的扶手处,相距不足10公分,却似隔着天涯海角,而没有勇气握在一起。
“啊,没有!”秦俊清的答案很干脆,他偷偷用余光看了一下芸惠子,然后低下了头,“其实自你走后,我选择了进入公司底层锻炼,一个人随远洋巨轮在海上漂泊了两年多,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渐渐随风而逝。”
秦俊清突然捂住了脸,去掩盖浸满泪花的双眼,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几年的感情积蓄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这个男人一时间泣不成声,“惠惠,我对不起你。”
其实当初是秦俊清的母亲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他母亲是共和国忠烈之后,祖父曾被J国的入侵者残害,所以他母亲听说芸惠子有一半J国血缘时,就死死不同意这门亲事。
终于在他们决定订婚的时候,矛盾激发,秦俊清的母亲以死相逼,让秦俊清和一位高官的女儿订婚,不准芸惠子踏入秦家的半步。
伤心欲绝的芸惠子被母亲带回了J国,而秦俊清也在一怒之下选择了离家出走,在一艘远洋渡轮上干起了水手。兴许是他听说了芸惠子去了大洋彼岸,所以才选择没日没夜的漂泊,望祁还能相遇。
后来芸惠子回到共和国,几经周折打听到了秦俊清的消息,不过他已经不叫秦俊清了,而是改名为秦屿云。她没有去打扰他的生活,只是每天在这个小酒吧里弹着思君念君不见君的曲子。
其实,她一直以为,她走后,秦俊清就和那个女孩结婚了。
就像一直以来,秦俊清以为她也已经嫁为人妇了。
直到芸惠子万般无奈下试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当她发现这个男人哭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时候,她才彻底明白原来一颗心可以一直爱的很久很久。
她也泪眼婆娑,紧紧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生怕下一秒他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屋外走廊,阿珵像是一位历经漫漫红尘的扫地僧,笑容欣慰,悄悄关紧了门,熄灭了走廊里的灯。
后院偏房,宁安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抬头望着天幕之外的那轮毛毛的圆月,心绪万千。
他知道今天之事是绝不会善后的,可能等不到天亮这里就会被宋子瑜的人包围。如果不考虑其他人,他还是有办法脱身的,但如果宋子瑜的人找不见他,必然会把怒火撒在洣脂身上。
还有玫玫小姐,她还能躲过几次?
宁安起身,平躺在一条吊索上,头枕双臂,随口念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忽然,“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宁安侧目,阿珵立于明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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